“有话就说。”白鸥将茶杯搁置一旁,偏过头来看他,目光微动,“他又塞人给你了?”
“那倒不是,”傅司礼轻笑,“我告诉他,我已经找了个情人。”他翻身一把压过白鸥,眼神幽暗,“你猜我说的是谁?”
“小艾知道吗?”
“他生气得很。”傅司礼语气不在意地说,伸手拨弄着白鸥的额发。
他想向他描述一下林艾在车里板着脸和他交涉的样子,但脑海里又突然浮现那双湿红带着泪意的眼睛。
那个人当时吓得窝在他怀里的时候,颤抖的频率,微凉的体温,他到现在好像都能感受得到。
“你在想什么?”白鸥柔声问道,直视他的眼睛,“司礼,你最近总是走神。”
他的指尖抚上傅司礼的太阳穴,轻轻按压着,帮他疏解了几分面上的紧绷感,“连易感期的间隔时间也越来越短了。”
“对了,“他又认真捧起他的脸,这个分外熟悉的动作却让傅司礼忍不住蹙眉,“你知道我当初还答应过小艾什么事情吗?”
“他告诉我他想去瑞士生活。”
“你记得瑞士吗?那是你向我求婚的地方……”
白鸥的话让他沉浸在了回忆里。
他怎么会不记得瑞士。
那是在实习期,傅司礼精心筹划的一次旅行,秘密邀请了与他们关系好的同学和朋友,甚至有白鸥班里的导师。
他们一行人先后包机去了瑞士,在名为因特拉肯的小镇里,傅司礼跪下向白鸥求婚。
因特拉肯很美,推开窗户就能看到湖泊和雪山,风不说话,水面平静,走出去就仿佛到了童话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