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太不符合常理了。
虞岁哪还顾得上他吃没吃年夜饭,她拔腿就跑,连围巾都忘了拿。
宋祁川的眼神停在电视画面上,穿红着绿的主持人满脸喜气地说着辞旧迎新的话,他脑袋昏昏地想着,辞旧迎新,真是个听起来就很美好的词。
覃榭舟打电话来问,“怎么样,她去了吗?”
宋祁川“嗯”了声,“不过又跑了。”
今天下午,这个计划便展开了。
覃榭舟给李艺宵送野山参和松茸,让她带回家孝敬老人。
当着虞岁的面,李艺宵问他,“怎么都拿给我了?这些不都是补品吗,我又没病没灾的。”
覃榭舟状似漫不经心地说,“长白山那边的园子送来的,还新鲜呢,我本来打算拿给宋祁川补补,可没想到他春节都没回家,一个人在医院过的。每天吃快餐,也用不上这些。你带回去给叔叔阿姨吧,让他们开心开心。”
虞岁在旁边有一下没一下地听着,突然开口,以调侃的语气问道,“你不送宵宵回家,顺便见见家长?”
李艺宵隔空锤了她一下,然后就听覃榭舟笑着说,“我倒是想,不过宵宵不答应呀,我只能回家吃年夜饭了。”
李艺宵在旁边帮腔,“你晚上要回老家吃年夜饭呀?那你现在还来找我,大年三十还左一趟右一趟地跑,让助理送过来不就行了 ?”
覃榭舟看她一眼,暗暗提高了音量,“今天是春节,逼人劳动是违法的。什么助理啊秘书啊,人家也要回家吃年夜饭的好吧?”
简简单单的三句对话,不漏痕迹地塑造出了一个孤独又可怜的人物形象 。
大病未愈的宋祁川,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医院,没有家人、朋友和下属的陪伴,只能就着冷冰冰的快餐,度过这个举家合欢的节日
覃榭舟和李艺宵交换了眼神,俩人不约而同地看向虞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