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蔚说完,又居高临下地看了好一会儿,此刻的虞岁仿佛是她的俘虏,她的悲伤和痛苦就是她的战利品,魏蔚静静地站在那里笑了会儿,然后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开。
虞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她没有打车,出了门就往南,漫无目的一般,一直走,一直走,最后走到了平微山,保安拦住了她要身份证明,她才回过神,自己根本就没有身份。
这里从来都不是她的家,而宋祁川,也从来都不是救世主。
不远处的别墅灯火辉煌,她的脚边只有幢幢树影,好似鬼魅一般。
虞岁终于明白了,命运的考验是一环连着一环的。她失去家人,又被亲生父亲厌弃,原以为这辈子不过如此了,宋祁川却出现了。她把宋祁川看成生命里唯一的光,于是她再次打开心扉,让这束光照进了她的生活。
她小心又谨慎,以为自己可以侥幸越过习惯和伦理的厚重沼泽,最终得到宋祁川的爱情,就算她后来像个小丑一样,卑微地求着原谅之时,她心中的那束光也依旧明亮着。
她原以为宋祁川是带给她最多温暖的人,直到今晚她才知道,她的信仰之所以会降临在她的生活里,其实是因为另外一个女人,一个他真正爱过的女人。
夜风浮动,一滴眼泪无声地落了下来,没人看到,就像也没人关心——
她心里的那束光,已经彻底熄灭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该说啥,给大家拜个早年吧。
第38章 盛典
宋祁川结束了一整晚的应酬, 现在有些疲累。
他坐在后座上闭目,车窗半降,吹散了车厢里的酒味。
宋自远最近频频动作, 先是背着宋祁川,以董事会的名义和韩氏电科达成了合作,今天又以身体不适为由把他骗回了家, 宋祁川结束一场跨国会议赶回淡金别院,看到韩霜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正和宋自远相谈甚欢。
宋祁川不耐地抬眼看, 他的爷爷面色红润,神采奕奕, 哪有半分病重的模样?
他转身想走, 被宋自远严厉呵止, 在别院花园的鲤鱼池边,他怒气冲冲地用拐杖敲打着地面, 几乎是怒吼着,“你爸妈不在了, 你就不把我这个老头子放在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