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如此,大洋国毕竟是世界第一强国,就算第七野战军团人数并不太多,但胜在武器先进、讲究战略战术的运用,是以双方一时之间陷入僵持之中。由于德雷克急于攻城、过早进入城中,因此其抛弃了自身阵地战的优势、转而被迫与高昌联军在城内展开了巷战。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坐在装甲车之中的德雷克第一次见到了沈长河本人。这位如今已在全世界闻名遐迩的秦族将军违背了现代战争“高级指挥官不上前线”的原则,冲在高昌士兵的最前面,手举上了刺刀的步枪如同死神降世,硬是带着手下杀出了一条血路!
“活捉他——活捉不了,打死也行!”德雷克清楚地看见他杀的人越多、眼神就越发疯狂,心知这已是杀红了眼,再这么下去自己人恐怕要吃亏,连忙下了命令。高昌没有多少重型坦克或装甲车,但巷战本身也不是依靠这些“笨家伙”决定胜负的,反而让硬件条件优越的大洋国军团吃了哑巴亏;此种情形下,擒贼先擒王自然是最好的选择了。
可是,沈长河也不想给他这样的机会。德雷克这一声刚吼出来,沈长河就循声注意到了他。没见后者有什么动作,德雷克只觉眼前一花、随即头顶的盖子就被子弹轰开了一个大洞,一只沾满鲜血的手轻轻松松地掀开盖子,顺手把他从装甲车里给“拎”了出来——
整个过程,最多不过十秒!
“让你的手下停火,立即投降,本将军保证让你和你的军团平安归国。”
耳畔听得恶魔般的低语:“否则,司令先生这经营了十几年的精英军团,今日就要尽数葬身异国他乡了。”
战争机器(二)
大秦合众国历二十六年,六月。迦师古城。
“老板!来碗臊子面。”“嗨,来嘞,您稍等!”
被称作“老板”的中年人是这儿的常住民,祖上陇西秦人,今年已经五十五岁了。作为一个酒馆老板,他常年保持着良好的读书看报习惯——因为,来来往往的客人们总是喜欢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些国家大事,顺便指点江山、挥斥方遒。
“哎,听说没?”果不其然,正午人一多起来,这边儿就聊开了:“上京这回是乱了套了,俩太子同台竞争,嘿!这不一山不容二虎嘛,非得打个头破血流不可!”
“可不是!”另一人也跟着起了兴致,兴高采烈地接着话茬聊了下去:“大总统尸骨未寒,亲生儿子就跟东洋鬼子搞得蜜里调油,陈锡宁——这货是个什么玩意儿!”
“要我说,林雪怀那小子还不错,不过看他那傻了吧唧的样儿,肯定斗不过陈锡宁那狗东西!”先前说话那人呸了一声,骂道:“妈的,难怪陈武不把皇帝位子传给自己亲儿子,敢情就是个吃里扒外的畜生!”
“就是,还不如那个混血杂种……”
“嘘!活腻歪了你,还敢骂人是杂种?没听见姓沈的都在西域干了些什么吗?大洋国人打不过他,连高昌皇帝都被他给废了,突厥人见着他就跟见了鬼似的到处逃!听别人说,他短短几天里就杀了十几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