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忱舟不是什么“禁欲主义者”,相反,她一直都热衷于到花街柳巷寻欢作乐,是个名副其实的情场老手。比如最近,她就看上了楚年。楚年正值青春年少,偏偏身上没有半点孩子气,是个老成持重的沉稳青年,做事干净利落……床上的表现,也十分令人满意。
然而,每次和楚年做过那快活事之后,她都会立刻翻脸不认人,恨不得一脚把楚年踹下去!楚年性子也是出了奇的好,并不与她计较,当即老老实实地退出去不再碍她的眼。
是日,谢忱舟又一次去看他。她到的时候,沈长河正半躺在院子里的藤椅上午休,于是,谢忱舟便像往常一般安静地站在藤椅一旁,等他醒来。
闲来无事,她便仔仔细细端详了他一番。依旧是眉目如画一张美丽的脸,鸦羽似浓密的长睫毛乖巧地覆在眼下,鼻子高峻陡峭得有些夸张,嘴唇薄且苍白,衬着同样雪白的长发,简直有种楚楚可怜的意思了。
……雪白的长发?
来到上京短短十日之内,他的头发,竟然全白了?!
谢忱舟无意识地发出一声惊呼,终于吵醒了沈长河。后者缓缓张了眼,看到是她也不觉惊讶:“怎么了,小舟?”
很自然地,就把“小舟”这两个字轻轻巧巧说了出来,仿佛他并不是被软禁于此、也从未被她下过蛊毒一般。谢忱舟来不及多想他的态度有哪里不对,只是抿着嘴问:“你的头发颜色……?”
“没事。”他答得干脆利落,随后反问:“这样子很丑吧?”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乎丑不丑?谢忱舟强忍着想吐槽的冲动,刚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沈长河却不给她这个机会:“我的学生还好吗?”
“你……”谢忱舟忽然就被他的话激出了火气。她强压怒火道:“都这个时候了,你已是自身难保,竟然还在关心他们?沈长河,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如此‘圣父’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