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本只是试探,如今抬头去看程平眼睛,本惯会看人眼神揣测其人心情,如今却昏昏沉沉看不清楚他眼中的颜色,“吴岳身上的是什么?”
“大抵和父皇身上的是一样的毒吧。”
“那解药呢?”程远紧紧拽住了程平的衣领,“我问你解药呢?”
“解药珍贵自然不能随意许人,你可懂我意思?”
程远脸色已经铁青,双目都渗上粉色,“那你便同外族人勾结准备将他们引入我朝?”
“一切自在我掌控之中。”程平默默将程远手推开,“如今不是有你了么?你自然有法子将他们赶出去的。”
说罢,程平朝外走去,与程远擦身而过之时往他手中递去了一个纸包,轻笑道:“那些快不好用了吧,服用这个,大抵能坚持到事情办完。”
比军报更先到达的是林烟的密报,行军那日之前万事已经准备好,皇帝每早依旧上朝,只是说龙体不安在龙椅与殿堂之间垂下了一节珠帘,而与此同时所有皇族子弟全部被软禁在府不得擅自外出。
今年的第一场冬雪从边疆延绵至于京城。
程远到底没有将自己的身份全然告知陆迟迟,只说自己要去监军,只说这是官家人要他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