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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出逃计 蹊九 1236 字 2022-10-17

裴轻予稍微一愣,踟蹰道,“动用守门防卫,非缉捕文书不可,皇,皇上确定要以罪犯的名头……搜寻阮宫正吗?”

景鸾辞冷幽幽地眸子闪了闪,一时有万种情绪在眼底蕴起,猛地又沉下去,冰冷地道,“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去办吧。”

烛火一闪,满室的光一暗,帐子内只余下大气不敢出的周昙,悄无声息地立在他身侧。

景鸾辞枯坐着,帐内灯火通明,帐外有即使雨夜都要狂欢的篝火宴会声,更衬得他满身寂寥。

旁边的矮几上一叠皱巴巴被翻烂了的纸张,被那湿哒哒的一包浸湿。

他沉默地看着,眼神不知是停留在纸上,还是在布包上。

阮木蘅消失的那天,他审问了裴雪袂一日一夜,反反复复要她把阮木蘅和她谋划初始的一桩桩一件件说了一遍又一遍,为避免错漏,逼着她将阮木蘅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写下来,比供认书还要详尽。

几欲逼疯了人,熬干了人,才得了这满纸谎言。

才发现她从初始就算计着他,她从始至终,对待任何人,乃至他,没有过一句实话,一言一行,物尽其用,都只为不择手段地达到目的。

而可笑的是,从她算计他的始终,他竟然全都正中了她的下怀,跟旁人一样愚蠢地替她铺就了私逃出宫的路。

愚蠢地赋予了她再次欺骗的权利。

再次成为那个被背叛和被抛弃的人。

他冷冷地哼了一声,在周昙惊恐的眼神中,一张纸一张纸地拿起来看。

看毕又霍地扔在地上,目光移到滴水的包裹上,又沉默不言地看了好久,慢慢地才再次翻开,翻来翻去,仍是一包死物,阴湿而冰冷。

和那一沓纸一样。

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也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好似什么都不值得回顾,什么都不值得交待,只余冷冷的一股轻蔑和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