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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出逃计 蹊九 1189 字 2022-10-17

阮木蘅顺从地坐到榻上,从瓷瓶里剜了点药膏,用手指探着伤口抹搽,但因为卫翾那一下是从上扇下来,护甲勾着了耳际,她这时囫囵着怎么也擦不全。

景鸾辞在一旁望着,忍不住道,“过来。”

阮木蘅还未有动作,他不由分说伸手抬过她下巴,掰侧到一面,另一手指腹轻轻揉擦到脸侧。

不小心触到那小小的莹润的耳垂,阮木蘅忽而一颤,霎时耳根处连着脸和颈项一片潮红。

景鸾辞不由一顿,突然想起她过去的确是在耳根处和脖颈特别怕痒,顽笑时或者不小心碰到了,便像踩了猫尾巴跳到一边,整个人好似燃起红灯笼气哼哼指着他嗔骂。

想着指尖故意触了触耳垂,果然见她脸更红,本能地往后一缩。

景鸾辞眼中闪出兴味一笑,“耳朵是金子做的吗?碰都碰不得。”继续捉住了她下巴,左右检查了一下,才放开她说,“那人跟你什么关系,你要这么护着她?”

阮木蘅在后宫中一向独来独往,从不见跟谁交游,突地冒出个人让她得罪卫翾去回护,还不是他见过的女官院里两个小跟班,一时感到奇怪得很。

什么关系?

阮木蘅一怔,景鸾辞做皇帝三年来,从未有过将任何后妃留宿在宣和宫的先例,而宠幸了裴雪袂的当晚,不仅破格晋封为常在,还罕见地留了一晚,惹得后宫里沸沸扬扬传了各色谣言,很是热闹了几天。

他现在却一副没见过的样子,这是唱哪出呢?

阮木蘅抿了抿嘴,站起身特地点了名回道,“裴雪袂……原是宫正司里的女史,与奴婢共事多年,有一些交情,所以刚才见她难堪,才出手相助了。”

“裴雪袂?”景鸾辞依稀有印象,却一时想不齐全。

周昙忙在旁边点道,“回皇上,便是去年年末,为了后廷多宫失窃一案,替阮姑姑来宣和宫述职的那一个,您见她伶俐,当晚就封了常在,赐在春熙宫。”

景鸾辞顿了一下,恍然记起来。

是有那么一个人……也确实是宫正司里出来的,来宣和宫当晚口口声声说着“与阮木蘅关系最笃,情同姐妹”,但献媚承欢时倒殷切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