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云涧突地一笑,“听你这话,你是想我打入郢都还是不想?”
听他说的如此玩笑,阮木蘅燎起火气,“你举旗而反,到底在想……”
宁云涧忙将一块肉夹入她口中,“好好吃饭,食不言寝不语,嚼不烂了伤胃的。”
阮木蘅怒目而视,脸色变了一会儿沉静下来,问他,“我义父也在军中?”
“我若说他不在你信不信?”见她眼睛一瞪,忙说道,“侯获跟着探马去侦查了,午后便会回来,他若见到你一定很高兴。”
筷子在她面前一晃,接着截住她的话头,“吃饱饭好好去洗个澡,你身上都发馊了,其他的过后再说!”
阮木蘅的确又累又饿,半个多月几乎不眠不休地赶路,满身汗水和尘土,被宁云涧打发出去后,要了桶热水洗浴干净,在简陋的帐子里一歪,听着外头点兵的声音,很快就睡意昏然。
因满腹心事,迷迷糊糊地也没有睡多久,突地惊醒时,外头无数的人在奔走呼喝,旌旗摇曳之声,弩车滚动、兵刀撞击的声音不绝。
阮木蘅猛地跳起来往外跑,才掀开帘子便被守着帐门的士兵拦住,森严地向她喝道,“宁将军有令,姑娘不得离开一步。”
她惶急不已,眼望着一股股的兵马整齐划一地奔出营门,不管不顾地抓着那守卫问,“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