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在她出去的时间,已经揣摩清楚来龙去脉。
阮木蘅不响,万般异事,她自己也不由这么怀疑,可严修一路关照有加,又是宁云涧的副将,没有确凿的证据,她不想胡乱揣测。
“黑岭关有动乱,严将军先一步去开路了,不一定察觉得了这里的事,也不一定知道你来了。”
景鸾辞嗤然一笑,却也没反驳什么,颇安然地坐下来,给她斟茶。
阮木蘅见他不着急,反而心焦,“庄子里没有一个可信可用之人,很难突围出去。”
“嗯。”景鸾辞抬眼。
“即便有办法出去,此处不管离隅州,或者河西都相去三四百里,很难搬到救兵。”
“唔。”景鸾辞微微一笑。
“皇上当真没有任何随护?”
“没有。”
“那随行的禁卫知道你来的方向么?几时可能到?”阮木蘅变了脸色,不安感越来越浓。
景鸾辞认真地盯着她,那一丝笑意越深,“你在关心我?”
阮木蘅一愣,他带着笑容,“原来我若危及性命,你还是在意的,早知如此,五年前我就该使一遭苦肉计。”
阮木蘅忽而不说话了,静了片刻,“皇上为一国之君,生死关乎社稷,民女为天下人担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