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景鸾辞却没有立即拔驾回銮,犹豫着一直待在程府。
此遭放鸟归去,便是无期,他不甘心,也不愿意,但无可奈何。
盘桓了几日,直到从淮州赶来的周昙来报,他才纵马驰骋出府。
出了隅州,到河西还有三四百里,严修带人到山路上的一间驿站,安排他们几人住宿。
披星戴月的赶路,几人容颜已是狼狈不堪,阮木蘅向店里的小厮要了热水盥洗,又在后院给几个男人洗了衣裳晾起来,才回到店内同他们一起吃饭。
严修毕竟是军旅中人,是个精力旺盛的,稍作休息,便到庄子里看马,四处察看溜达。
江柏舟却是闲散疲懒惯了,秀丽的面容透着浓浓的倦意,一副吃不消的状态,阮木蘅不禁有些愧疚,知道他讲究,喜欢舒适奢华,便花价钱从店里小厮处要来新的被褥和毯子,将江柏舟的房间打扫的一尘不染,布置得勉强看得过去。
然后再要来小火炉,亲自在房内烹煮香茶。
江柏舟摇着扇子,看着她忙前忙后,不由笑道,“做你的夫君真是三生有幸,不仅上得了厨房入得了厅堂,还如此体贴细致,本公子收了你,真是不亏。”
阮木蘅白了他一眼,他还演上头了!
“的确不亏,收一得二!”
这句玩笑稍显过分,但她是故意的,可江柏舟只是尴尬地咳嗽一声,摸了摸鼻子,问道,“行程再耽搁,最多半个月,就能到西境了,你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