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鸾辞出神着,陷入自己的思绪,千转百回地想着,想到这一遭挖心的欺骗,想到日日夜夜来的遗憾,蚀骨的后悔,恨不能挖心掏肝的念想……
忽而四肢百骸一松,原来竟是一场荒唐。
幸好是一场荒唐。
仿若一场大梦,醒来了她仍好好的活着,一切都可弥补,一切还来得及重新来过。
他将那枚极日珠玉佩放回匣里,若有似无的一丝笑意又平下来,微乱的目光闪了闪,忽地又不确定地朝周昙道,“今日见到的那人,你看着……像阮木蘅么?”
周昙审慎地思量片刻,笃定地道,“奴才觉得千真万确是安嫔娘娘本人。”
“奴才当时见着了,也是惊骇异常,可回过神时有仔细观察过,样貌身量样样不差,而且,最重要的是,那名叫‘江水云’的女子,脸上有淡淡一条红疤,抹了粉了仔细瞧也能辨认,怎么着也做不得假了。”
景鸾辞狭长的眼中慢慢旋起光亮,沉吟着道,“准备一张寻常拜帖,朕明日去江宅。”
稍作寻思又挥手作罢。
第60章 丞相府 她何必以这么惨烈决绝的方式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