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好几个都是女子才用的香囊,赵循温声道:“你这香囊做给谁的?朕可不戴这些花里胡哨的。”
敬妃脸色染了一层薄红,“妾身还未来得及做皇上的香囊,这些都是给其他几位妹妹的。”
“给她们作甚?”
“妾身这些日子格外小心着肚里的这个,便听了皇上的话,也没去长春宫请安,担心落人口实,想着过些日子好聊表一番心意,给几位妹妹送些小物件。”
黄嬷嬷在一旁道:“娘娘心细手也巧,老奴问过太医,做些针线静心,对腹中的小皇子也好。”
“嬷嬷,还指不定是男孩儿女孩儿呢。”敬妃咬着唇,拿起一只绣着玉兰花的香囊,歪头问赵循:“皇上,您猜猜这个妾身打算送谁?”
赵循没想这么多,她问了,他自然便答,“皇后。”
敬妃有一瞬间面上是静止的,甚至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只得故作吃惊道:“皇上怎么知道的?”
“这个是红色的,自然就知道了。”
敬妃恍然大悟,颇有些嗔怪自己道:“瞧妾身现在的脑子,果真是要一孕傻三年。”
待赵循走后,敬妃紧紧攥着那只红色的香囊,面上一阵悲凉,一颗心仿佛被什么紧紧攥着吊了起来。
春樱见她面色不对,轻声询问道:“娘娘怎么了?可是肚子不舒服?”
敬妃半晌才抬起头看她,道:“你说,皇上要送给谁呢?”
春樱听不明白,不知道敬妃在说什么,但敬妃很清楚刚刚的试探,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年节的时候景德镇上贡了一批汝窑,皇上留了一只最是精美的玉白色汝窑瓷瓶。原本她以为是皇上喜欢罢了,但前日她才知道并不是。
父亲是工部侍郎,哥哥在礼部谋了个闲职,说是皇上将年节那只白色瓷瓶绘了几株玉兰花的釉彩纹样,交给礼部的人送去二次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