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杨辉笑得放肆,仿佛看笑话一样地看着庄远,“咸王府的人果然都是蠢货,清渠,你告诉他,谁才是你的义父。你是为的什么去他身边,说,清清楚楚地说给他听。”
庄远一怔,满眼不敢置信,他缓缓转过身看清渠,“清渠,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清渠低着头,双肩僵直,怎么也不敢看庄远。
“你是他的人,对么?”她许久不说话,算是一种默认,庄远自嘲地笑了起来,触电般地松开了她的手,“我以为老天可怜我孤家寡人一个,这才将你送到我身边,我以为自己得了个好女儿,我以为自己还算有点福气,我甚至想送你风风光光地出嫁,原来从头到尾都是我在自作多情。”
“……”他每说一句,都像一把锋利的刀扎进心口。清渠依旧不说话,这不是她第一次出任务,却是第一次生了想假戏真做的心。
那一路上,庄远真心待她,将她当亲生女儿疼爱,她是人,她有感觉。
“对不起。”她抬起头,苦涩地说,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没错,我是杨辉的义女,之前种种都是在做戏,你走吧。”
“走?”杨辉凉凉地笑,“走去哪里?清渠,他知道了你的身份,你以为我还会放他走么?”
清渠一听这话立马下跪求道:“求义父放过他,清渠发誓,他回去之后什么都不会说。”
庄远深深看了清渠一眼,忽地拿出怀里的匕首往杨辉扑去,大喊道:“走啊!”
这状况,清渠始料未及。
杨辉自小跟在骆时遗身侧,为护他的安全,他的武功绝非寻常人能比,庄远在他面前跟蝼蚁差不多,他身子一扭,准确扣住庄远的手腕,“咔嚓”一声,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义父!”清渠失声喊道。
庄远的手一软,匕首掉落,杨辉顺势握住匕首,旋即一刀插入庄远心口。
“噗,走……”庄远中刀后缓缓倒地,声音无力低下。
“义父……”清渠看懂了他的眼神,起身咬牙往外跑,门外就两个小太监,并不是她的对手。
杨辉正要上前去追,没想庄远抱住了他的双腿,死活不让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