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里的调笑味很重,黎相忆适应黑暗后不由瞪了他一眼,这时,她能隐约看到他的轮廓,面部微微模糊。
她看骆应逑不真切,可骆应逑看她是清清楚楚,他喜欢她的小表情。
耳畔传来低低的笑声,她又羞又气,恼怒道:“我要歇息了,不跟你耗。”
“你这是看不起我。”说着,他摆正她的脸吻了上来,从外到里极尽缠绵,温柔缱绻,霸道疯狂。
这一吻下来,黎相忆顿觉无力,只能不住地呼吸平复悸动。
他单手稍稍撑起自己,出手略微犹豫,用一种折磨人的缓慢拉开系带,似乎在等她喊停。
黑暗中,她觉得他看了自己一眼。外头的檐上还挂着风灯,所以屋内没黑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她看着他将自己的衣衫丢下床,羞地全身都有些发麻。
深吸几口气后,骆应逑拉开了她的衣带。真到了这时,他紧张地怕是跟她差不多,明明前几次他都没在慌的。
单说解衣带的过程,如此漫长,难耐地让人脸红心跳,黎相忆情不自禁屏住呼吸,她的呼吸一停,周围便全是他的呼吸,一次比一次粗重,且每一次都能撞在她的心跳上。“你,不说点什么?”
“说什么?”他扯下薄薄的衣衫,双手犹自颤抖着。“不如你说,我听。”
幸好是夏夜,并不会让人觉得冷,反而更热了,燥热。她下意识便想遮,可他动作更快,擒住了她的双手。
“我,我不知道,不知道……其实,今晚的月色不错,我看池塘里的荷花开了……嗯……”断断续续说着,她也不晓得自己想表达哪种意思,或许只想借它来分散注意力。
他沉沉地应了一声,“嗯。”手上动作却没停。
“唔……我喜欢,和你在一起。”异样的触感上来,她不禁哆嗦起来,字的尾音上扬而颤抖,犹如细密的玉珠,解开束缚,散地不成样子。“若是,有,下辈子,我还想,嫁给你。”
“……小傻子。”动作一顿,他轻轻笑了一声,笑得很轻,非常轻,轻得几乎听不见。“我也是。”
“嗯……不要……”她抓紧了被褥一角,挨不住想逃。
“要。”他抬头,密密麻麻地吻着她的脸,温柔地描摹她形状姣好的唇瓣,沙哑道:“我说过,只有我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