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以为自己会死的瞬间,骆应逑扬手将她甩在了地上,随后拿起地上的匕首刺进琵琶骨。
“不要!”黎相忆失声大喊,顾不得手臂疼痛便去查看他的伤势。
琵琶骨被穿,骆应逑的双手渐渐无力,软趴趴地往下垂。
“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望着他身前的匕首柄,她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小心扯开他的衣衫查看伤势。
此时的骆应逑倒是恢复了神志,双眸清明不少,他盯着她脖子里的手印,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了她,背过身道:“你离我远点。”
黎相忆当即一愣,她最不喜欢他背对自己说话,“不。”她扑过去,从后抱住他的腰,两手缠得很紧,哽咽道:“我不走,而且我也没事,你别自责。”
他不说话,屋内深深沉默,她继续道:“我没伤着,只是皮肤嫩,看着有道印子,其实不怎么疼。真的,不疼,我来葵水时比这疼多了。”
她说话间,他身前的鲜血顺着伤口留下,染红了单薄的衣衫,也流到了她手上,灼热非常。
“你让我给你包扎,好不好。”她急地快哭了,偏偏身前之人一点动静也无,安静地她甚至觉得他晕过去了。
就在她想起身一探究竟时,骆应逑说话了,他的声音很是虚弱,微微发颤,“在我解开蛊毒前,我们俩别住一起。”
听得他的话,黎相忆气了,放开他大声道:“骆应逑,我说了我没事,你是耳朵不好使么,你再这样要死不活我生气了,我说没事就是没事,你希望我有事是不是,是不是非得要我往自己身上刺一刀,你才明白我是真没事!”
这节骨眼上,她是真气着了,嗓子喊得几乎破音。
他猛然转过头来看她,双眼通红,苍白的唇瓣一直在打颤。他不说话,就拿眼神看她。
对上他的眼神,她心里也不好受,哭得跟个小孩子似的。等哭够了,她气呼呼地抹去脸上的眼泪,毫不退让地盯着他。
“你别哭。”他下意识伸手去擦她的眼泪,一看自己满手的血,倏地收了回来,“我是担心自己会再次伤害你,我不能拿你的安危来开玩笑。”
“我懂医术,也不会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黎相忆胡乱擦干面上的眼泪,随后起身跑回新房拿金疮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