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你别担心。”骆应逑稳住自己。
“谁担心你了,躺下。”黎相忆板起脸,语气比任何时候都要重。这还是她第一次用命令的姿态跟他说话。
许是被她的语气震慑,骆应逑有些呆,躺下后双手局促地不知放哪儿放。
她拿起他的手把脉,“我想掀开你的衣服看看伤口。”
“嗯。”他点头。
跟以前那高高在上的模样比,今天的骆应逑显然太温顺了,温顺地她有点不好意思。“咳。”黎相忆清咳一声掩饰尴尬。
好在他只穿了两件薄薄的春衣,不会让解衣带的过程耗太多时间。
剑伤口子不大,可一想到那两柄剑刺穿了他的肩胛骨,她喉间便犹如被东西堵住了,说不出话,雾气在眼眶中一点点积聚,让她看不清晰,“至少一个月的复原时间。”
“谢谢。”他透过白布巾看她,秀气的眉毛下,她的双眼在泛红。他想,她是不是在心疼自己。若是如此,那她对自己应该有一丝好感。
“客气。”她躺在里侧趴着。
他侧头,见她盯着自己,冲动忽如其来,脱口问出一个问题,“治好我之后,你真打算去黎相与那儿住?”
黎相忆摇头,微微踌躇,“还没想好。也许会出都城,去看肆虐的风雪,漫天黄沙。”
她答得丝毫不犹豫,没多少对此处的留恋。骆应逑心道,原来方才他想多了,她对自己压根没感情,只是出于愧疚罢了。
“王府不好么?”
“王府再好不是我的家,何况我跟你们非亲非故,一直留着像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