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清莜知她不会再多说什么,只好和久歌对视一眼,可久歌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熏香袅袅,美人出浴。武清莜垫脚出池,纤长而笔直的细腿柳腰占尽风流之姿,蔓延其上是延颈秀项,肌如白雪,不施粉黛却面色如朝霞映雪,花面相交映。
斋戒沐浴后,更衣礼诵,洁身净心。
萧女官办完事后就带着人恭敬地退了下去。整个过程耗时不短,武清莜始终处于茫然的状态,并不知为何突然要斋戒沐浴,可既然是陛下的命令,自然有他的道理。
“娘娘,要不奴婢去找顺安公公打探一下原因?”久歌疑惑着问。武清莜想了一下点头,久歌便匆匆出去打探了。
凤筵忙完回宫后即刻来了明月宫,当他进入殿内,便看到了武清莜一个人傻坐着发呆的背影,似乎还在自言自语。
他制止住宫人的通传声,慢步走了进去,停在她的身后。
“陛下到底生气什么呢?”武清莜的小手在桌面上敲得“嗒嗒”作响,看着茶杯内的水,她将手指蘸了蘸水,在黑漆矮几桌面上画画,从模糊的形状上看,像是一只猪头。
她指着桌面上的水画,小声呢喃,“陛下,你说,你到底气什么?你好几天都没出现了,臣妾去你书房也没见着你,你是不想看见臣妾吗?那臣妾就不去给你添堵了,臣妾是不是很乖呢?”
叹了口气,武清莜看着桌面的水慢慢流掉,突然就哼了一声,“陛下,你真是难以捉摸,生气就直说嘛,猜来猜去得多费心伤神。真是不应该!”
“不应该什么?”凤筵将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突然心里那股气就松了,好像又舒畅了。
武清莜猛地回头,双眸瞪得圆溜溜,闪过一丝惊喜之余,还有一丝惊愕。她急忙跳下榻来,迎上凤筵,准备行礼,被凤筵一把扶住。
“陛下,臣妾是说不应该惹您生气,嗯,太不应该了,真是太不应该了。”武清莜站直着身体,很是乖巧听话,一边用余光去瞧凤筵。
她刚才说的话,陛下应该没听见罢?
你最好说的真是这句……凤筵没有拆穿她,而是佯装生气地问道,“你刚才说,你惹朕生气很不应该?说说,怎么惹朕生气了?”
陛下果真还在生气!武清莜低垂着脑袋,抬眸看去,带着不确定的口吻道,“陛下,臣妾不应该在您面前替季将军做主,是逾越了,此为其一;其二,臣妾不应该在您面前提及其他男子,臣妾的心里、眼里、话中只有陛下。”
这甜言蜜语听起来还挺顺耳,凤筵满意地眯了眯眼,却没有太过表露,觉得这么逗弄她也挺好玩的。于是,他几步落座于罗汉榻,睨了一眼半干的桌面,问道,“这画的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