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只见放肆躺着的红衣少年缓缓睁开了闭上的双眼,原本水波潋滟的桃花眼在他这里倒像是遇上了隆冬,水波都结成冰刃,闪着森寒的光。
他微笑着,嗓音也轻飘飘的,“哦,是吗。”
阿峰的手指甲都死死的掐进了掌心里,原以为能靠这个疼痛多坚持一会儿,可当触及到红衣少年的目光时,膝盖就不由自主的弯了下去,额头也紧紧地贴在了地面上。
“奴才该死!”
沈宴嗤了声,“说完再死也不迟。”
阿峰心都凉了,只恨自己倒霉接下了这桩苦差事,带着哭腔将事情一五一十告知。
“陛下他去了您的府上,说是要去见虞夫子。”
以为他又躲起来偷懒的沈宴:“”
这个还真是没有料到。
吩咐让小太监去领罚,沈宴就出了御书房,翻身上马,在近卫军们无可奈何的眼神下扬长而去。
今儿是初一。
照例是王诗雨进宫来向她的同胞姐姐,也就是太后娘娘请安的日子,只是还未进宫,就看到一阵红色的“风”从眼前呼啸而过,将她的精心打理的发丝都吹的凌乱。
然而,王诗雨却露出了一抹欢喜的笑意,“刚刚过去的,可是王爷?”
春柳道:“是与不是,小姐自然比春柳要清楚!”
但在心里,春柳觉得自家小姐这话很多余。
放眼整个沧澜,除了摄政王,谁还敢带着武器进宫,还在宫中策马奔腾的。
这话王诗雨听着满意极了,含笑嗔了春柳一眼后,又蓦地惆怅起来,“王爷这回怎得这么早就离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