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沅知还未意识到,直至发现自己手臂处的点点红印,才慌乱地裹上了外衫。
“呀。现在甚么时辰了。我是不是该去给白先生敬茶。”
李缜双亲亡故,白旻既是他的师父,按理说就该以父亲的礼节相待。
“大人说昨夜累坏了,不必喊你起来。况且白先生也不在府内,昨夜同肖先生吃了酒,今儿早就收拾行囊,上他那处住着去了。”
陈沅知愣了一瞬,这二人的关系何时这般好了。
“那进奏院那儿呢?告假了几日?”
银荔笑了声:“夫人如今都已是当家主母了,怎还想着去进奏院当值。”
“那我总不能甚么也不说便一走了之吧。纵使往后不去进奏院了,总也要将手里头的事项交接一下。”
“是是是。还是夫人想得周到。”
李缜下朝,正值午膳的时辰。因想起昨夜的荒唐事,陈沅知整整一下午都未搭理他。
“哥哥”也喊了,求饶也求了,这人却是半分也不留情。
“好沅沅,我错了。不要不理我。”李缜将人堵在书房,抱在怀里哄了好久,才将人哄人。
过了回门那日,陈沅知就摸透了李缜回府的时辰。
第四日,趁着李缜前去上朝,陈沅知也换了一身官服,偷摸着从侧门溜了出去。
她原想找进奏院的管事王逸商谈交接一事。
王逸是知她身份的,可眼下进奏院人手短缺,大燕又是肃清朝政之时,这手里头的活着实忙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