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子外,卫漠和离寻怔立在原地,他们壮着胆子瞥了一眼内室的状况,对上李缜阴鸷的眼神后,匆匆别过脸,嘴里念叨着:“我甚么也没瞧见。”
陈沅知埋首在他胸口,细微地喘着气。待心绪平复后,才重重地推开眼前的男人。她不知李缜有伤在身,是以推搡时,不小心摁到了他的伤口。
这人究竟吃了多少酒。
“你发得甚么酒疯?”
话音甫落,耳边传来一阵闷哼声,李缜的脸顿时白成一片。
陈沅知心底划过一丝惊惶,攀着他的手臂问道:“你怎么了?”
旁人不知晓,卫漠却是一清二楚,想来是方才暧昧时,崩裂了伤口,他好意地提醒了一句:“主子身上有伤。”
“多嘴。”
陈沅知生怕碰着他的伤口,是以退后了一步:“怎么会有伤?”
李缜不以为意地说道:“别听卫漠的,翻窗的时候不小心蹭开了。”
随后,他缓步走到窗子前,提了提离寻的衣领,示意他转过身子:“都查清了?”
离寻自知坏了李缜的好事,他缩着脑袋,木讷地点了点头。
陈沅知立在他的身后,总觉得他有事瞒着自己:“是不是祈福节那夜伤的?”
这几日京中太平,能教李缜伤着的,也唯有刀光剑影的那夜了。
大婚当前,他不想教眼前的人儿担忧,故而嘴硬道:“都说了是不小心蹭开的。”
“骗人。”陈沅知垂着眸子,卷翘的羽睫上沾着几颗泪珠:“祈福节那夜骗我,如今还骗我”
方才脸色煞白,怎么看都不像是轻微的擦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