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沅知喝了盏热茶后,也不藏着掖着,可谓是直截了当地同他表明来意。
二皇子先是愣了愣神,而后不动声色地端起了面前的茶盏。
他如何不知陈沅知对他无意,否则又怎会绕过她,直直地去圣上那儿请旨。
他总想着,这姑娘的心嘛,日后捂着捂着便会热的,左右得先将人娶进府来。
谁料,这人倒是过来了,却是来请他歇了这个心思的。
他将茶盏重重地搁置在桌案上,面上染上一层寒霜。这神情,便是定安见了,也不由地心里发怵。
怎料,眼前的小姑娘表面上虽敬畏他,心底可是一点儿也不怵他。
是以二皇子还说些狠话:“你可知父皇若是下旨赐婚,你若不应,牵连的可是整个国公府。”
这话不假。
抗旨不遵的场面,她不是没见过。
陈沅知盯着晃动的茶面,她深知今夜的言行会得罪二皇子,可她仍是说了。
“想必二皇子断不会强人所难。”
若他当真是睚眦必报、强人所难之人,那日在侯府就不会被李缜堵得说不出话来,事过之后也不会轻易放过李缜。
他没那样做,足以说明此人仍是明是非道理的。
好一顶高帽。
二皇子皱了皱眉:“你怎知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