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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月端了热茶上来,就听丽妃道:“老千岁死了没?他身边的不是都被夷了族?金鳞卫都没查到的事,苏宜为何会笃定对柴家出手?”

“娘娘,万大人说陛下确实不再追查了,那老千岁如今成了人彘,根本不会开口说话哩。”松月轻声道。

丽妃稳了心神道:“我观陛下自炼丹以来,身体康健不少,我们还有的是时间。看太子能忍上多少年?”

“只怪柴家托身不好,”她微微一叹,“再寻时机罢。”

乔琬自然也是得了消息,没想到天子最终竟是选了黄靖。他可是当真忌惮东宫与外戚?

荣谌安慰她道:“黄靖怕是苏家推的人,他是寒门出身,由父亲一手提拔,也曾打过胜战。如今只望他旗开得胜,莫要像前世的柴晖那般。”

乔琬知道此番粮饷凑得极是不易,如今已是初冬时节,只盼早日能得黄将军的捷报。

十月望日,是太后的寿诞,今年因天灾与西北战事,并未大办。太后只言办一回家宴便罢,甚至还是素斋祈福。比起去岁盛大的寿宴庆典,那些南戏北调、歌扇舞衫,此番确实尤为清俭。

寿宴这日与上回中秋家宴无异,乔琬也不知这名单是否故意使然,总之上回亲眼见证了天子晕厥的众人,今日得见陛下康健更甚从前。

太子与太子妃的座位在天子下首,乔琬仅在祝酒时能瞻龙颜。果然只见天子神采奕奕,目露光华。乔琬想起太子上回说过的那玄之又玄的内丹,怕是确有奇效。

乔琬心中暗叹,只愿太后能暂且放下心来吧。

今年的冬果然如前世记忆中那般冷,听清佩姑姑说,才是初冬,东宫用的炭就比往年这个时候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