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琬不知太子是否知晓嘉宁公主要送的是这把琴,也不知他是否还对先皇后心怀芥蒂。但是嘉宁公主送琴之心却是赤忱的,她便心怀欢喜地收下了。
太后噙着笑,看着她俩说话,不禁叹了句:“你母亲要是还在便好了,至少劝得动你父亲。”
暖阁内的气氛顿时一窒,嘉宁公主只道:“祖母,父亲究竟怎么了?”
昨日众人只知天子晕厥,但知道天子求丹的,明面上只有太后与太子。嘉宁公主心中忧虑,却一直不敢问,到了此时终是忍不住。
太后看向乔琬:“谌儿可是与你说了?”
乔琬点头,乖巧道:“殿下昨夜回来时便与柔安说了。”
太后伸手,拉了乔琬与嘉宁公主在她塌边坐下:“你们小夫妻俩倒是要好,确实也没什么不可说的……”
她对嘉宁公主道:“谦谦莫慌,你父亲不过是气血充盈,冲了百会,才一时晕厥。”
嘉宁公主一脸迷茫,这叫怎么回事?
太后又问乔琬:“谌儿可知那道人来历?”
乔琬刚想答话,突然一时顿住。太后这是什么意思,她知道太子在暗中调查?
太后轻轻一叹:“果然,他竟什么都告诉你么?”
乔琬连忙跪下,自己竟是不设防被太后诈了一遭。
“与老身细细说来吧。”太后道。
乔琬只推脱是自从安神香一案后,太子便担心谷廷仁又是引荐什么闲人给陛下,因而派了金鳞卫去查了这位李道人。罢了,她只细细说了自己所知,别的不敢多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