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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宁宫的宫人内侍们都满跪在地,一个宫人战战兢兢地叩首道:“启禀太后娘娘,奴婢掌陛下衣服佩挂,陛下身边确实不见丹丸。”

院判也叩首道:“娘娘息怒,太医院也从未见过陛下的丹方。”

太子扶着太后坐下,安抚道:“祖母息怒,太医也说,父亲现下并无大碍。待父亲醒来再细问便罢。”

太后痛心疾首道:“不到百年,这宫内怎么又开始寻丹问药!”

太子回宫时已是深夜,乔琬倚在塌上等他,直等到昏昏欲睡。

“怎么不先歇下?”荣谌满腹心事地进了寝殿,见着满眼睡意的妻子,不禁有些心疼。

“本是担心陛下与表哥,但这秋凉却是催人入眠。”乔琬揉揉惺忪的眼,羞赧道。

她为太子端来一直温着的茶饮:“殿下,夜里风凉,暖暖手吧。”自从知道太子身有余毒,常常手脚冰凉,她总不忘在殿内温着些茶饮。

荣谌接了,只轻叹了一句:“婠婠,果真是世殊时异了。”

乔琬明白,今日之事只怕是前生未有的,难怪方才在宴会上,太子若有所思。

“陛下可醒了?”她轻声问道。

荣谌点了点头,只道:“父亲并无大碍,确是气血上涌。只是此事复杂难言,祖母发了好大的火,你明日去陪陪她吧。”

乔琬却是想不明白太后娘娘为什么发火,她垂首掩唇,小小地打了个呵欠,柔顺地依在太子身边:“表哥,太后为什么生气呀?”

荣谌放下茶盏,牵过太子妃的柔荑,只用自己被捂热的手为她暖手:“祖母怀疑父亲服食了丹药,但父亲只说自己是在炼内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