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为何相见太后?”天子最近只管终日在福宁宫打坐,耗时越来越长。他也不去天章阁,已近一旬的奏报都是阁臣在处理。
不过在打坐时进禀各事天子也不恼,还说自己心境跳脱自如。福宁宫诸人都觉得自从天子练起这内丹心法,脾气愈发平和了。
哪怕如此,裴知小心答道:“那罪宦说,与太后娘娘是故人。”
天子笑起来,似是觉得有趣:“信口开河!谷廷仁,你遣人去问问太后。”
谷廷仁原在一旁屏息,希望天子不要想起自己来,结果还是这样的差事落到身上。
谷廷仁面上和气一团地笑着应喏,心中却暗暗叫苦,但是也只能招来干儿子让他跑一趟。只希望这个干儿子别再被人杖毙了。
裴知还躬身立在一旁,等着天子问话。
果然,天子又问道:“这几日东宫如何?”
裴知说道:“太子殿下这几日皆在东宫,每日茹素。”
“可惜了,小八去得早了些,”天子掀起眼帘,只说了这句,又闭目道,“朕原本还想试试,安嫔可会依仗着群玉宫,逼一逼朕废立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