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琬心里是一片酸软的疼,原来那些令太子难眠的噩梦、那些缠绵不尽的头疼,也是太子在害怕,害怕这重新开始的一生只是一场梦。
“表哥下回捏捏我就是了,我不怕疼,”乔琬小声道,“你疼得太久了……”
“不要胡思乱想,”荣谌将她揽到怀中,“有你在,我的头疾很快便能痊愈了。”
她明白他所忧,他也明白她所想。
太子的怀中还有很淡的笃耨佩香的香味,那是乔琬亲手合的。她闭上眼睛,只觉得安心。
再醒来已是日暮时分,这一回乔琬睡得极好,安枕无梦。
太子已经起了,乔琬自己撩开纱帐,就见他在窗下看文书。
“表哥,方才可有安眠?”
荣谌见她醒了,亲自为她端了一直温着的润喉汤药来:“先喝些温水。我睡了一个时辰,见你疲累,便没有唤醒你。”
这是上午掌医献上的汤药,用过后嗓子舒服许多。
乔琬喝了汤药,又唤霜清、玉鸣进来梳洗更衣。坐到镜前,她小小惊呼一声,只拿帕子遮着脸。
“我的眼睛都肿了,殿下竟也不说一声!”
霜清忙道:“娘娘别担心,奴婢这就取冷帕子来。”
荣谌却笑道:“可怜可爱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