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行,太过失礼了。”乔琬想都不想,赶忙回绝。
“我都还没说是什么,”荣谌不容她拒绝道,“你我细细论来,也算表兄妹,以后你只管叫我表哥,倒是亲切些。”
乔琬从前可是同祁纨看过许多荒唐话本的,哪不知话本里那些个表哥表妹是怎么回事。如今她真觉得太子殿下语带戏谑,这表哥哪是什么好话,竟是要与情郎无异了。可是偏偏又挑不出错来,殿下又确确实实是她表哥,只她自己想歪罢了。
“怎么了婠婠,有什么难以启齿么?”荣谌一本正经地问,可是他偏偏语中带笑。
乔琬越羞窘些,便越是坐实她看过许多话本,想得不知是些什么。真是叫人进退两难!
乔琬只好转开视线,忍着羞意轻轻唤了一声:“表哥。”
哪知太子殿下并不满意:“你朝山楂糕唤表哥作甚,我不是在你面前么?”
乔琬拿锦帕遮了脸道:“殿下,饶了柔安吧。”
荣谌忍不住笑出声来:“我的好婠婠,你平日里都看了些什么,你这小脑袋想到哪里去了?”
乔琬满面飞红,只嗔道:“哪儿也没想,柔安可不知殿下想了什么!”
从宝文阁回来,乔琬直接去了文绮阁。她只觉心下不静,需要练字静心。
今日恰春水当值,乔琬倒也习惯她在书房里,便让清昼和白芍不必守在此处。
“春水也不必替我研墨,你只管也去练字罢,让我一人在此处静一静。”
清昼道:“娘娘如今走这一遭,倒是面上发红,不若奴婢去传了香薷饮来,去去暑气。”
乔琬被她一说,面上愈发红起来,她拿起宫扇道:“你只管去,别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