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琬却道:“宫中那么多人, 你哪里同情得过来?”
清昼忙躬身:“婢子说错话了。”
乔琬伸手轻轻一扶:“清昼, 良善从来都没有错。只是不要因良善,害了人就好。”
清昼想到了秦艽,忙道:“婢子明白。”
乔琬想了想道:“这个谢司则行事沉稳,被我留了两回,也不知回去三司会如何应对。我见她与张司闺,倒可以争上一争。”
清昼不敢再轻易应声了,春水却不明白,她小声道:“争什么呀?娘娘,您不是说过,张司闺是贵妃娘娘的人吗?”
乔琬道:“当然是争做我在三司第一得用之人。”
内侍的值舍旁,有一件班房。太子仁德,东宫内侍犯了小错,不过都是关进去禁食思过一日。
哪知今日,确有扫洒内侍因偷盗在这里被用了刑。往常东宫并没有这样的先例,那些犯了大错的,直接就送去司礼监再不用回来了。秦艽一事,一时却叫人心惶惶。
齐绶如今什么也顾不上了,只亲自看着秦艽,急得直上火。他生怕走漏风声被金鳞卫知道了,又怕那小内侍禁不住折腾,还要操心各种传言。
这边典药局的局丞带着几个内侍亲自来了,他提着药箱,见了齐绶就作揖道:“小齐公公,您怎么亲自在这里看着。”
齐绶年纪轻轻就被他师父塞进了典玺局,平日又常在太子面前露脸,东宫其他内侍对他都颇为客气。
齐绶也不是个张狂的,他回礼道:“陈公公快帮帮我吧,这个不长眼的偷到了太子妃娘娘头上。如今太子还哄着娘娘呢,并不肯发落,咱们可得给他吊着命。”
那边有小黄门开了班房,典药局的人一看就奇了:“这不是秦艽吗?”当日秦艽□□爹虐待,也是他们将人从鬼门关上拉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