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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阁老中,唯独太子太师许阁老因为这个加衔,天然远离了漩涡。但这场因夏汛引发的动荡,乔琬却不知会不会波及东宫。

这日晚间,乔琬将亲自做的笃耨佩香交给了太子。

“柔安知道殿下不愿用香,但在外终究不成,”乔琬小心道,“这是从内香药库调来的香料,柔安亲自合香,若殿下不弃,外出时可佩在身上。”

荣谌接过小巧的香佩,只笑道:“劳烦你了,这是何时做的?”

乔琬见他并无不喜,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前些日子在文绮阁做的,回来事先梳洗更衣了,只担心殿下不喜闻到香味。”

荣谌望着她,却道:“婠婠,你我是夫妻,并非臣属,何需总是如此小心翼翼?”

乔琬一怔,又疑惑,宫中夫妻岂是寻常夫妻?她复而心中一哂,可惜她前世也不知如何做寻常夫妻,如她父母那般才是难求。

荣谌见她迟疑,便把那香佩戴在身上,起身靠近,轻轻拢着她的香肩:“这些日子我也想了,终究是我的不是。上年赐婚后将你约出来,却只是说了许多陈衡利弊的话。”

此时此刻,不论是何人都能明白太子的言下之意。乔琬也想到了,但她心下冷静的很,她忙道:“殿下何需自责?都是柔安的错,只怪我不够温柔亲近。”

荣谌低头,一眼便能望见太子妃的侧颜。美人在怀,她依旧瞳剪秋水,不见丝毫娇羞情意。

荣谌只觉得自己这些日子的心思有些好笑,他本就不是单纯因为男女之情娶她入宫,还曾在她面前大言不惭地陈衡利弊,如今却又索求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