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琬应了。
晚间,太子回宫,乔琬与他说了此事。
“贵妃娘娘确实细心。”
乔琬不禁问道:“殿下,贵妃娘娘是什么样的人?”为何她终生无嗣,又在最后出家?
“你觉得贵妃是个什么样的?”荣谌反问她。
乔琬答得倒快,一如那日在长春宫:“威重寡言,心思难猜。”
荣谌只道:“贵妃娘娘从前不是这样的人,你往后便知了。”
乔琬见太子又卖关子,也不追问,只把六局名簿又递了回去。
“怎么样,可想好了?”
乔琬摇头:“殿下与白公公自然知道要如何整治,柔安不敢擅动。”
荣谌却笑了起来:“我今日还想与白英打赌,你要如何处置典膳局。你倒好,好一记回马枪!”
乔琬问:“我害殿下赌输了么?”
荣谌却道:“他哪敢和我赌。”
白公公虽被打趣,但一脸正是如此。他在旁行礼道:“娘娘,如今东宫并没有动不得之人。有些人最会见风使舵,往后您但凡觉得不得用的、看不顺的,都可以换了,不急于一时。”
第二日有家宴,乔琬准备了给公主和诸皇女的见礼,便打算早早歇下。荣谌见她如此上心,便也陪她早些安寝。
夜里,乔琬被淅沥之声吵醒,原是滴檐不断,春雨发声。她朦胧间伸手拉起被沿,想遮一遮那雨声,却只觉锦被一轻。
乔琬顿时清醒了,她小心翼翼地伸手往身边探去……
空落落的,衾褥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