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谌亲自为她倒了一杯熟水:“太子妃娘娘请坐,我知道你有话要问我。”
乔琬接了琉璃盏,一时竟不知要从何说起,她沉吟了片刻:“殿下昨晚为什么不回寝宫呢,在偏殿休息得可好?”
荣谌没想到她第一句话是关心自己,收了戏谑之心,只是柔声道:“多谢婠婠关心,昨夜里头实在是疼得很,让白英给我施了针。没有回寝宫一是不便再受风,二则不想扰你安睡。”
“怎么这般严重?”听到施了针,乔琬忙起身,有些紧张朝太子额上看去。
“不碍事,只是委屈你了,”荣谌安抚道,“不过此事也是恰好顺水推舟,只这半日,你怕是也看出许多吧?”
乔琬心中一凛,入宫第一日,这是太子在考验她吗?
乔琬起身跪在太子跟前,垂首道:“柔安斗胆三问,殿下头风可是旧疾?东宫为何不用熏香?……”
“左金鳞卫是否可信?”
会宁殿内静得落针可闻,乔琬知道自己在赌,可是既然决心要为东宫效力,不如一开始就坦诚到底。
一双温热的手将乔琬扶起,荣谌的声音里没有了笑意:“婠婠确实想了许多。”
“愿为太子效犬马之劳。”乔琬道。
荣谌轻笑了一声,乔琬没有抬头,她并未看到他此时复杂的神色。
“婠婠,我娶你不是为了让你为我效犬马之劳。”荣谌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