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披芳殿的酒……”乔琬甚至忘了行礼,捉着太子的衣袖站稳了,连忙道,“酒有问题,可惜我不知是酒器还是酒……”她急得有些词不达意。
荣谌这才看清少女面颊飞红,他伸手轻轻一握,她的掌心也是烫的。
乔琬慌忙抽手退后一步,又险些站不稳:“殿下……”清昼忙上前扶住她。
二人尚未说话,就听身后有人匆匆赶来,是嘉宁公主。
“你们这是做什么,哥哥怎么在此处?”嘉宁公主奇怪道,“紫苏传信说是婠婠找我?”
此处是长春宫后殿,比起正在宴饮的前殿,把守严密得多。
乔琬三言两语将方才的情形说了,又解释道:“我酒量虽不算好,但也不至于喝了四杯就站不稳。我想将程皎喊出来,但暂见她没有异样,又担心打草惊蛇。只想先递话给嘉宁,此事最好在筵席未散时就查。”
嘉宁公主听了凝神不语,只是看向太子。
荣谌会意:“你们不必担忧,此事我会立刻禀告父亲彻查。”长春宫寿宴之事,东宫不可擅权僭越。
他又看向乔琬:“我方才是听闻婠婠面色不佳离席,这才过来看看。方才正殿里是谁提前离席,我竟没注意。”
白公公倒是记得:“殿下离席前,四殿下就出了正殿。”
此事蹊跷,乔琬本想自己身为女眷递话给嘉宁公主方便些,但恰巧太子在此处,那便更好了,宫中自是能查明此事。
嘉宁公主面色愈发凝重,摸摸乔琬发热的脸颊:“婠婠受得住凉水吗,可要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