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明白他的意思,只沉吟不语。
白公公接过内侍端来的茶,递到太子手边,笑道:“殿下在意此事,可是醋了?”
太子接过茶,睨了他一眼:“你倒想来调笑孤?”
“奴婢不敢,”白公公连忙作揖,“只是殿下若能迎娶心仪之人,真是一桩美事。”
太子饮了茶,半晌才说:“白英,我见着婠婠,只像看一株花木。我想见她华茂自然,便舍不得她由旁人养护。可我每日想着她是喜欢日光还是雨露,又不想她被雨打风吹,只能挪到自己的屋子里去……”
“我也忧心,这花木在屋子里若蔫着了,我这番心思,又有什么趣呢?”
白公公不明白太子这番奇怪的心思,但他还是说道:“殿下,奴婢进宫后没有分管过花木,但也见过一些门道。那些折下的花枝,不过一旬就败了。
想见着华茂自然的花木,终是需要日光雨露与精心养护的。若您担忧风雨,不若等狂风骤雨来时仔细护着便是。”
“你此话倒是有理。”
白公公却想,太子说那柔安县主是一株花木,而不是一朵娇花。
被摘下的花朵无根易败,花木却能葳蕤长存。
若这还不是爱重,什么才是爱重呢?
乔琬尚未回到府中,乔珣与乔琰已经匆忙出门迎接。
“殿下已经回行宫去了。”乔琬道。
乔琰望着远去的一行人马,感叹道:“婠婠,今日真是刺激,我恨不能立刻就给你写个话本,好叫玉京闺阁流传你射断沈昱发簪的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