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谨只道:“遵母妃教诲。”
德康公主陪着兄长一同求母妃息怒,心里却觉好笑。
她自幼一心向往父亲宠爱,因而总是与东宫较劲,没想到母妃口中稳重的兄长竟也如此。从前他素喜与太子比谁更克己复礼、谦和端方,怕是憋坏了吧?没想到有朝一日,竟是为了一位美人破功,真是个大笑话。
如今此事被母妃当着她的面戳穿,哈哈,兄长从此可再也教训不了她了!
惠妃拂袖离去时,荣谨还垂首跪着。
德康公主起身,拉了拉还跪着的兄长:“起吧,也别发火了,你今日可真丢人。”
荣谨站起身,慢条斯理道:“你往日闹起来的时候就不觉得丢人了?”
德康公主恼怒:“欺负我算什么本事?”
“是啊,”荣谨冷笑,“算什么本事?”
想要的总是得不到,他们琼华宫又算什么本事?
因着天气暑热,长春宫也并不召见,这些日子乔琬倒是极少出门。她心里还记挂毒香与番僧案一事,清佩姑姑只说这案子的消息不可传递,但她关心的谷公公终是保下了一条命来。
乔琬心中一时讪讪,不过东宫如今也是债多不愁。她心想,至少谷公公那干儿子已经不在了,倒是斩断了天子近侍与琼华宫的联系。如今他又犯下这样的事,也算元气大伤,日后如何还难说呢。
再往后时日近秋,便是要到七夕了。宫中赏赐与友人互赠瓜果、蜜饯,自不必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