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宁公主执着新得的扇子,突然道:“刚刚延平郡王家的案子,你还知道些详细么?”
“怎么了?”乔琬没想到她竟在意这个。
“如今案子虽在顺天府查着,但毕竟是死了宗室,”嘉宁公主道,“岐王明面上挂着宗人令的职,实际掌令的是太子哥哥。”
乔琬觉得嘉宁公主对太子,总有许多未雨绸缪的担心。明明天子盛宠东宫,她却从没有底气。世人总被表象迷惑,她也不知嘉宁为何如此。
“你别忧心,陛下总怪不到太子殿下身上吧。”
嘉宁公主蹙着眉:“你刚刚说何人敢在玉京谋害宗室,那么这大胆之事就必有个主谋。宗室、宗人令便会牵扯到东宫,我只是忧心这主谋所图。”
乔琬没想到嘉宁公主心思如此敏感,只道:“我竟是没想到。”
嘉宁公主笑道:“你不必忧心这些,只需心里有些底就好。你只要永远快活无忧,太子哥哥见了你便能开心了。婠婠,原谅我的私心。我愿你如此,常伴他左右。”
乔琬多希望嘉宁公主所愿成真,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和顺圆满。只可惜碎玉难再补,她已经见过这世间的残酷,再也不能无忧。
乔琬笑着,往嘉宁公主口中塞了一颗荔枝:“你也别忧心,吃个果子,甜一甜。”
这兰竹果然是酸甜小巧,嘉宁公主皱眉吃了:“好哇,婠婠,酸的很!你是故意的么?”
乔琬见她的脸皱成一团,不禁笑了起来。
嘉宁公主拿过琉璃盏:“你等着,我也给你挑一个好的!”
中午,长春宫治了席。因着不是正餐,金银套碟摆了一桌,多是些太后娘娘好克化的菜,几道凉脍看起来是新添的,还有几道糕点、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