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宁公主细细看了,笑道:“倒也好。我让人带回去,当个回礼。”
乔琬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忙道:“我意趣浅薄,要叫人笑的。”
“无妨,你诚心做的,便是有你的可爱之处。”
方芙也想了想道:“确实与往日不同,都说花道寄情,你如今又成熟了些。”
乔琬想不起自己少年时所喜的花道,总归是花果锦簇、鲜妍浪漫吧,终是如自己当时一无所知的喜乐一般。
几人说说笑笑,又回了园中燕集之处。
德康公主早已不见了影踪,淑宁县主说她回宫去了。
嘉宁公主有些不悦,此时有宫人在她身边轻声禀告了几句,她才道:“我知晓了。”
萧氏见乔琬回来,便招手让她过去。宗妇们依旧言笑晏晏,想来是相谈甚欢,乔琬也知她及笄礼一事的嘉宾怕是谈妥了。
天色不早,众人便是要告退了。乔琬与母亲等人缓步往外走时,瞧见了刘妧。只见她直勾勾地望着自己,哪怕被察觉了,依旧没有回转目光。
乔琬不明所以。
然后,她见刘妧对自己露出了一笑。那笑是带着善意的,但是只见其苦,不见其乐。
众人散了,嘉宁公主便同长公主往主院去了。
进了屋,就见一人负手站在桌前,正细细看那乔琬插的筒花。
嘉宁公主笑了:“哥哥,你既来了,为什么不随我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