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宁公主想起那场面,似有些想笑,又觉得不尊重,只是略略提到:“她并不满意刘妧的姿容。”
“咳咳咳……”祁纨呛了口茶,“她不会当面说了吧?”
嘉宁公主叹了口气:“可不是吗?我虽不喜刘妧清高自许,但也不觉得当面羞辱她有什么可笑。德康不过是事事都要与东宫攀比罢了,我见她不忿,所以觉得有些好笑。”
嘉宁公主自己也有几分孩子气,见了德康公主吃瘪就觉得好笑,所以忍不住替自己找补起来。
乔琬对刘妧并无喜恶,只觉得世间婚姻不过如此,哪怕是皇亲贵胄,看上了学识家世,也还要挑剔一番姿容。而普通人家,更是你挑剔我,我挑剔你。所谓情投意合,不过是少数人的运气罢了。
嘉宁公主突然又想起件事来:“婠婠,上回说过的那个黄……将军家小姐,近日听姑姑说已经定好人家了。”她依旧不记得黄云雁的名字。
方芙也记得春宴那日乔琬不同寻常的样子,只是默默帮公主拾花枝。
祁纨本想问一声,但方芙给她使了个眼色,她也只好继续低头品茶。
乔琬选了一件花器,正在挑选花枝,闻言看向公主。
嘉宁公主只是知会她一声,不甚在意道:“听说是承德郡王的世子,看起来有几分风流俊俏,但内里是个草包,院中已有几房美妾。他家如今跟着靖王叔做事,但是郡王耳根子软,已经捅了篓子。王叔暂且按下不表,就不知日后如何了。”
乔琬应了一声道:“多谢了,是一门好亲。”
这门亲事明面上看起来不错,黄靖将军武举出身,门第不显,与承德郡王结亲也算是攀上宗室了。而承德郡王与朝中新贵联姻,对他们这种边缘宗室也是一桩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