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宁公主早就翘首以盼,但见了萧氏同来,倒还是撑着些公主的架子,互相见了礼便迫不及待道:“婠婠,你可来了!”
乔琬在母亲面前可端庄得很,她细声道:“你我待会儿叙旧,还未给太后娘娘磕头呢。”
八宝姑姑在一旁听了这话,和气道:“春日多雨,太后娘娘这些天都觉得潮湿疲乏。这两日大好了,便也想着快些见到夫人与县主呢。”
萧氏与乔琬道:“承蒙太后娘娘厚爱。”
由宫人引着进了殿中,只见殿内四角烧着小小的熏笼,似是以此驱逐春日的潮湿。熏笼内没有燃香,只有殿外的花香隐隐透入。
乔太后斜坐在榻上,半阖着眼睛,确有些神思倦怠。见是她们来了,太后让一旁锤肩的宫人退下,面上露出笑来:“可是让你们久等老身了,我自是先给婠婠出个气。”
乔琬知道这是指了训饬康平伯夫人的事,母女二人忙道不敢,行了大礼。
太后命人赐了座,常喜公公和八宝姑姑又亲自摆了果品点心,上了香茶。嘉宁公主坐在太后下首边,只眼巴巴看着,似有千言万语要和乔琬说。
殿内一时静了,太后端起茶盏又放下,终是叹了一声,苦笑道:“要老身如何说,竟不知该如何说来……”
母女二人起身又拜下:“劳太后娘娘费心。”
乔太后下了坐塌,亲自扶了她们起来:“我问了谌儿,他只说是恋慕婠婠,求我成全……”
乔琬一惊,她蓦然抬头看向姑祖母,只是无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