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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琬不明白周府的用意,她相信以东宫此时之势,不是被迫接受的赐婚。可周府今日的态度,是会错太子之意,还是与太子并不同心?

如果是前世,乔琬并不会将这点口角放在心上。可今时不同往日,她需要弄明白这桩桩件件,不能为自己府上,甚至东宫、长春宫添麻烦。

乔琬思绪飞转,心中有了决断。

她母家是侯府,自己也因父亲立功而荫封了县主。这周府当家还在翰林院熬着永不会出头的资历。甚至要论外戚,中宫已无人,而乔太后如今还坐镇长春宫。

她在周府面前本就是可以挺直腰杆的。

矜贵了那么多年刚刚重头再来的乔琬,还未学得面面俱到、长袖善舞,她不愿再去想其中缘由,她要借势逼出个缘由来。

“原来如此,”乔琬道,“我乏了,正是该去向老太君辞行,再问一问这‘家学渊源’是何意,原来周翰林府上竟是如此议论侯府与长春宫!”

乔琬一句话挑明,吓得面前几人两股战战,要不是小丫鬟搀扶着,几乎要跌坐在地。

最小的女孩吓得扑倒在乔琬身前:“是我错了,求姐姐饶过我!不,求县主饶过我!饶过民女吧!”

乔琬的手微微抖了一下,她不是没有见过仆妇扑在自己面前痛哭,可眼前是个往日与她无冤无仇的小女孩……

另外两位少女也慌忙要跪下,乔琬令疏影上前扶住了她们。

乔琬道:“我只论一件事,今日这请帖的时间有异,平白令我成了无礼数之人。你们告诉我今日列席之人到席的时间,我就放你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