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滚烫的触感滴在了季阑的身上,黏腻而恶心,却叫那时的季阑心中升起了快慰——瞧,以后不会再有人挡我的路了……
“你别过了!别!”季阑腿软的坐在了地上,哆哆嗦嗦的后退着,“你的死不怪我,是、是车祸……”
“别过来……都是你身体不好……和我没关系,就那点儿药……呜呜……”
血影忽然停了下来,咧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不是你?那是谁?”
他继续诉说着季阑的罪行:
“是你,踩着我秦家的资源,却霸占了我的心血……”
“是你,贪婪成性,用禁药控制着我……”
“也是你,天生淫荡,对我做出了那样的事情……”
“季阑啊季阑,你怎么就这样令人恶心。”
说着,血影秦桉的手忽然伸长,将梦中的季阑紧紧拉住,一点一点将对方往黑暗的深渊中拖。
“不要!放开我!”
梦中的季阑疯狂嘶吼着,可是这一刻不会有任何一个人帮助他。
海风清扬,星辰闪烁,这个夜还很长、很长。
不同于坐着噩梦的季阑,楚鸿之也做梦了,不过是一个美梦。
梦里的他打着赤膊,站在清水流淌的小河中,脚下是圆润的鹅卵石,张望四周,尽是碧绿的桃树,叶片在风中颤抖。
而此时的他正手中拿着一根长长的尖头木棍,有些拘谨的站在水中,似乎很是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