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静默坐在一旁候着,皇帝问她几句,她就回答几句,一点儿也不逾矩。
萧安落似乎很认真的在跟皇帝下棋,至始至终都未抬过头,眼神盯着棋盘,上面黑白棋分明,不分上下,秦时小时候看她父亲下过一些,也算是懂些皮毛,这萧安落还是有意让着皇帝。
皇帝拈起一枚白棋落至棋盘中,他抬了抬眼皮,倏然道:“时儿,这次你立了大功,朕思来想去,也不知如何赏赐你。”
皇帝顿了顿,倒是认真思索起来:“不如这样吧,等过几日羽国使节来了大齐,朕就将他们带来的礼品赐予你,现下,就先让李公公带你去内库里挑几件自己喜欢的赏赐罢,不过,你日后可要记得,男儿就该如今日般,有勇有谋。”
若被有心人听了去,怕是又会气红了眼,称皇上偏心。
秦时忙起身行礼,嘴角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皇上说的是,臣记下了。”
记下不改就是了。
秦时随李公公一同去了内库,有皇上口谕,她自然能随意进入,而李公公却只能在门外候着,秦时迈步踏进去,环顾四周一圈,登时瞪大眼,只见周围货架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瓷器,地上的檀木箱子装满了数不尽的珠宝,就连墙上都挂满了极为珍贵的金挂饰。
这也太有钱了,国库充足啊!
她随便拿了两个夜明珠就出来了。
秦王府应有尽有,虽不及皇宫富有,但也不差,思来想去,她实在不缺什么,随手拿了两颗常见的夜明珠。
出了门,看到李公公还在外面候着,她就一阵头疼。
秦时走了两步,又停下,见李公公像个狗皮膏药似的,一直紧随着她,她故作捂着肚子,瞧了眼李公公神色:“李公公,本王肚子痛,想去茅厕。”
李公公那尖细声音笑起来阴恻恻的,也不知是故意为之,还是多年来已养成的习惯,让人听了忍不住打寒颤:“小王爷身份高贵,那茅厕是给下人用的,若小王爷要出恭可随老奴去偏殿。”
秦时扶额。
“不必了,本王向来不在意什么高贵不高贵的,你就且告知我茅厕在哪罢。”
李公公为难道:“小王爷,这不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