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瞧了又瞧,见这位郎君如此细致柔情,还以为此人是淮城长公主的驸马,又觉得他行事稳妥,便放下了心。
而那风姿秀特的驸马,慢慢停住了前行的步伐,他伫立在勤寝殿之外,一点一点地收紧了手,任由指甲陷入掌心的皮肉里。
各色视线停留在他身上,尤为意味深长。
柳彧沉默了许久,一拂衣袍,再度走了进去。
他朝云蔺道:“有劳云大人费心了。”
*
姜昭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
她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奔跑,前无去路后无来路,只有铺天盖地的黑暗在视野里蔓延。
“父皇!”姜昭大喊。
没有任何的回响。
死寂、死寂、唯有死一般的寂静。
“父皇你在哪儿?!”姜昭害怕得哭起来,“父皇我好害怕…”
她渐渐地停下步伐,蜷缩在一处角落里小声地啜泣,直到哭干了泪,喊疼了嗓。
“殿下。”
有人温和地唤她。
宛若融去冰雪的春光暖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