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越发昏暗,不少商铺已经点上了各色灯笼,华灯初上,已有几分光怪陆离之色。
这会儿已有不少身披薄纱的女郎,从锦绣花坊里摇曳而出,她们招着红袖,媚眼如丝声如莺啼。
一位貌美女郎行过姜昭身边,扭三步一回眸,眼如钩子,尽赋红尘风情。
姜昭含笑俯身问她,“这位姐姐,可敢与我夜间纵马飞驰?”
按理而言,肆坊内是不允许人随意纵马疾驰的,但洛阳权贵子弟素来不将这规矩放在心上,反倒以打破规矩来显现权势为乐趣。
肆坊官吏奈何这些子弟不得,便教这些在肆坊谋生的人学会了审时度势。
越能漫不经心地说出这般话的人,越是有权有势。
那美貌女郎也是个颇有气性的,仰头便道:“女郎君赶这般相邀,妾又有何不敢的?”
姜昭笑着伸手一捞,揽过女郎纤细柔软的腰肢,人就坐到了她的身前。
“好姐姐,那你可坐稳了。”
她环着女郎,一扬缰绳,便不顾前方的打马扬蹄,若疾风一般直直冲了过去。
在云蔺的视野里化作一道红色的流光。
云蔺:“”
见惯了淮城长公主的荒唐无度,此时他的心境已经是无比平和。
只是眼见着姜昭越驰越远,他捏着缰绳有些无措。
公主之尊可以纵马,他不能。但公主出行无人相伴,若是出了什么事,他却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