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

姜望月忽然心中一动。

看着已经什么都看不到的道路，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只是那点灵光很快就在脑中消失地无影无踪，一切又归于茫然。

…………

“小沈哥，你要不要关窗户啊，现在这个天还是挺冷的，你要是吹感冒了，可不好。”严境用余光瞄了一眼副驾驶上、自上车后就把胳膊撑在车窗上、似乎在看窗外风景的沈枫，小声提醒道。

“哦，我吹一吹风，清醒一下头脑。”沈枫头也没回地淡淡地回道。

“这样呀。”看到沈枫这不咸不淡的态度，严境似乎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接话，沉默了一会，又小心问道，“那小沈哥，我们现在要先去哪个区巡视，你定吧！”

这下沈枫终于有所反应了。

只见他慢慢地转过头来，整个脑袋被右手支撑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确定让我定？”

看到和平时如此不同的沈枫，严境有些不安，强笑道：“您是前辈，当然是你定。”

“那好吧，就我定。”沈枫耸了耸肩，语气平静，“那就去你的主人，我的哥哥，九婴那里去吧！严境，啊不，我应该叫你九境吧。”

“哧哧哧……”轮胎与地面剧烈的摩擦，发出了尖锐的刺耳声，车辆就像是被按下暂停键一般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