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杆长矛斜飞而来,插入闻若青胯下战马的后腿,黑马嘶声悲鸣,这匹马受了多处伤,已是强弩之末,无法再坚持,他挑飞一名敌人,纵身跃上敌人的马背。
腾挪之间,他目光撩过后方,看见林涵刀光纵横,斜斜劈入兀拖的左肩,兀拖在马上摇晃不止,另一名燕云军士兵纵马驰过,一杆血枪挑起兀拖的后颈,林涵大刀一挥,鲜血飞溅中兀拖头颅已被斩下。
“主将已死!引颈受戮!”林涵仰天长吼,刀尖挑起头颅高高举起。
正陷入苦战的北狄精锐骑兵蓦然间一个闪神,当他们看清那刀尖上挑起的头颅果真是他们的主帅时,燕云军的锋锐刀锋已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掣电而来。
“主将已死!引颈受戮!”燕云军中暴起无数磅礴的喝声,战场上幸存的北狄士兵茫然而顾,惊惶间被气壮势威的燕云军追剿赶杀,很快倒在尸殍残肢遍地的战场上。
几方队伍胜利会师,一场恶战后,燕云军人人身上都浴满鲜血,如猛兽一般红着双眼,气喘不止。
闻嘉砚手中挑着一个头颅,哑声说:“这人我认得,当日六叔带七叔回营之时,就是这人领军在后追赶。”
闻若青大笑几声,“好!”
他吩咐林涵和闻嘉砚:“你们清点一下,重伤的人和后勤兵暂时原地休整,无伤和轻伤的人半刻钟后列队随我去城墙。”
闻竣捂着冒血的左臂,问道:“六爷,您的伤要不要紧?”
闻若青笑道:“还好,裹一裹就行,你和傅寒他们也留下吧,战事完毕后会来接你们回营。”
半刻种后,轻伤的五千余名燕云军跟在几名主将身后,朝不远处的关墙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