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完全扯下,只是被青年捏住了一个角,似乎是在试探和询问。
“琅瑶?”简松越问道。
狐狸泄气地垂头,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惨状:“阿越你扯吧扯吧扯吧……”
听着恢复记忆后的琅瑶这难得孩子气的嘟囔,简松越也是不由得失笑。
他轻缓地扯下狐狸脑门上裹着的头巾,视线巡梭过狐狸的头顶,先是雪白圆润的后脑勺,再是两只灵动至极、委委屈屈垂落着的耳朵,而后视线再移到狐狸的前额,看见了它额上那缺了一角的蓝色水滴状花纹。
看上去,是那处毛发被人给削了下来,露出一小块底下的白色绒毛。
“……琅瑶?你这是怎么了?有人伤了你?”
说到最后,简松越周身的气势又凛冽了起来。
“没,我自己干的。”
想到这,狐狸琅瑶又不禁委屈地吧唧嘴。
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伸到了琅瑶面前,而后再抬高,小心地轻触了一下它的前额。
“为什么……”
简松越一直都很清楚琅瑶有多看重自己的头,丝毫不乐意让人碰,无论人形的头发还是兽形的毛发。
感受着青年那关心且谨慎的态度,琅瑶觉得自己心情又好那么一些了。
“就……有一些特殊作用啦,哎呀你别问了!”
说着说着,狐狸腿一蹬,又跳出了简松越可触及的范围,三两步,就跃到了守灵鹿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