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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亦棠心头一暖,冲包裹严实看不见脸的清洁工人露齿一笑,点头示意他已知晓,复而又低头专心寻找起来。

环卫工人见劝说不动,嘀咕着‘见怪莫怪,见鬼莫怪’,骑着小三轮儿慢悠悠走远了。他准备回去好好和领导说道说道,发生这样的事,凌晨一个人过来打扫,还不得怕死?要让她继续打扫这一片儿,得给她涨工资才行!

先前存留的痕迹都已经被水渍冲洗掉,寻了半晌,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现,也只是不远处一株不起眼儿的枯黄小草上发现了一滴已经干涸的血滴,不过聊胜于无吧。

沈亦棠这样安慰着自己,从口袋里摸出一张裁剪好的小纸人,将那一点儿枯黄的草尖儿放在了纸人眉心,渐渐地,草尖儿上干涸的血滴开始‘溶解’,在小纸人眉心形成了一点儿嫣红。

随手把小纸人放在口袋里,沾满泥点的车轱辘刚好停在脚边。

“再不走赶不上地中海的课了。”

那老头简直比尼姑还要墨迹,芝麻大小的事情可以反反复复说无数遍,尤其是上了年纪之后,更是旧时期老太太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他可一点儿也不想听那老头念经。

“既然这样……那就不去了吧。”

深觉此举可行,沈亦棠索性也不坐自行车了,慢悠悠顺着马路牙子瞎溜达,夙任骑着半新的车子不紧不慢跟在他身旁。

“先吃点什么?”

“整天就知道吃。”

夙任耸耸肩,一抬大长腿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