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好点的时候,船上的饭菜难吃,加上她胃口不好,到了口中咽不下去,人倏地瘦了很多。原来是她自己担心撑不到巴黎,现在连齐与轩和祝竹裳也有了这个念头。
“若初,不如到了南洋,你下来休整段时间再走吧。”他们建议。
陌生的地方乔若初再没有勇气尝试了,好歹在船上,还有他们两个天真烂漫的伴儿,她心一横,走吧,听天由命。
乔若初走后当天中午,林君劢就端着枪找到了辜骏医院。
周六晚上,乔若初彻夜没回宿舍,林君劢一晚上没睡好,心里惴惴的,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情。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爱妻,天不亮就给郑姓同学打电话,拜托他带几个人去看看情况,郑同学够仗义,亲自去找人,却发现乔若初的宿舍早已人去楼空。
他马上派人查进出苏州的记录,结果发现她昨晚已经坐火车离开了苏州。
消息反馈给林君劢,他连声道歉,说自己没办好老同学托付的事儿,真该死。
林君劢无暇与他寒暄,立即带人赶往上海。他在上海的眼线回报说乔若初下车后见了辜骏,气得他恨不得马上冲过去杀人。
找到医院,一闯进辜骏的诊室,他就飞起一拳把辜骏打倒在地,嘴角汩汩出血。
辜骏不愧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他从容地站起来拨开林君劢的枪,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她留给你的,还没来得及寄出去。”
“人呢?她人在哪里?”林君劢无心看这没用的东西,狼一样暴躁。
“去了法国。你还是好好看看吧。”他边擦脸上的血迹边把东西拍在林君劢面前。
“私奔是不是,你为什么不走?她一个人怎么行?”林君劢在里面咆哮,虽然门锁上了,但外面的人听到了以为辜骏惹了麻烦,不停地来拍门问询。
“你冷静点,否则出去。”辜骏的风骨丝毫不亚于他。
林君劢飞起脚又落在辜骏身上,他猝不及防,生生受了,听得不明显的“卡擦”一声,他的小臂骨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