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虚礼都结束了啊。”他惊讶于她的拘谨。
可是她又一想,这里没有她平时的衣服啊,换什么呢。佣人眼尖,马上指着卧室告诉她,东西搬了一部分过来。
乔若初跑进去找到一套家常的衣服,换上平底厚软拖鞋,洗了手,在饭桌上狼吞虎咽。林君劢看着她使劲往肚子里嚼东西,像一只许久没有觅到食物的小狐,说不尽的窈窕撩人,借着酒意,顿觉得腹中柔情百转,腰间烈火灼灼。
他站起来把忠朴的女佣人刘妈拉到一边,交代了几句,先上楼去了。
等乔若初吃到心满意足,才想起今晚要真的面对他了,脸上迅速飞起红霞,连耳朵都晕染了。
“太太,少爷在二楼卧室等您。”见她在饭桌上坐得久了,刘妈赶紧过来提醒。
她上去的时候并没有看见林君劢在卧室,书房的灯亮着,她拿了衣服去洗澡。出来的时候乔若初低着头看见他等在床上,连忙背过身去,不敢往前走一步。他过来俯身看她的脸,红润润的,出水芙蓉晕霞一般。他轻抱起搁在床上压了上去,从她的眉头啄起,到了颈间见她紧紧抓住衣领的扣子不丢,掰了掰,抓得更紧了。
他便在出露的皮肤上吻起来,一口一个粉色的晕,渐渐连成一片,洇开去,像写意的山水画。往下看,她的双腿蜷起缩成团,好像被猎人抓到手的小狐,瑟瑟发抖。
她是不是还不能接受自己。林君劢心里又出现那个该死的疑影,他后悔昨天没把辜骏当场给杀了。
“若初。”他翻身躺下把可怜的小狐搂进怀里,柔声唤着她的名字。“怕。”她的声音小到自己都没听清楚。“我是你的丈夫啊,初儿不怕啊……。”林君劢把她拢在臂弯里,拉起她的手,吻着。
等她稍微平静下来些,他才把手搁着衣服放在她胸口,在她耳边说:“我等你。”她困极了,耳朵贴住他的胸膛竟睡了过去。半夜她醒来,见小灯还亮着,他睡熟了,发出轻微的鼾声。她稍微动了动身体,他跟着醒了。
她同他拉开些距离,一会儿又轻轻靠过来。见她不似刚才那般惊恐,他寻着她的唇吻开去,她的衣衫被褪去,他全身都是火焰,重重地喘着气,喉间含糊:“若初,你真美好。”
他的手包裹起她胸前的雪腻香酥,温热有力,她感到他轻轻发抖,贴着她的他的侧脸似乎又烫了一层。双手攻城略地之后,他满头大汗,焦急得如迷失在平原找不到山路的老虎。
她似乎明白了怎么回事,通身羞成粉红的海棠,竟带点主动地把玉骨冰肌的小手放到了他的背上安抚。
因她的鼓舞,他很快找到她的至柔。
那一瞬,周身空气凝滞,呼吸骤然停住。